全網黑的十八線（4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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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網黑的十八線（4）
安牧雲今天要飾演的是一名紈絝, 有幾句臺詞，主要戲份就是對女主見色起意，沖上去調戲女主, 然後被男主打臉的情節。
他換好服裝做好妝造之後，便去休息區等待了。
天很熱，休息區是半開放的區域, 沒有空調，只有一臺落地電風扇搖著頭吹，這裏不止安牧雲一個人, 能分給他的涼風自然也不多。
安牧雲穿著長袖的戲服, 內裏早已汗濕, 不過他早已習慣了, 一開始當普通群演的時候，有時候還得頂著大太陽等一天。
想到昨晚385說的短視頻和直播計劃，安牧雲掏出了手機, 登上了短視頻賬號，然後申請開啟直播。
簡單的身份認證過後, 他將自己的直播間簡介改成了：打工人當群演養貓日常。
隨後開通了直播。
但直播間並沒有像小說或影視劇中描述的那樣，一下子就湧入成千上萬人, 漲粉無數什麽的, 都是假象。
現實就是因為安牧雲並不懂直播話術，前半個小時的時候, 根本留不住觀眾, 直到後面385伸出貓貓腦袋在直播間賣萌，才勉強留下了十來個觀眾。
當彈幕區開始出現留言, 誇貓貓可愛，誇主人帥的, 安牧雲見狀頓時支楞了起來，但沒支楞多久，直播間便卡了。
——手機太燙，撐不住了。
安牧雲被迫關了直播，一看粉絲人數，漲了一個。
也算不錯了，他安慰自己，如果不是385，怕是連那一個粉絲都沒有。
而此刻，385正舔著貓爪思考著該怎麽給安牧雲設置階段性任務，粉絲量好像是個可參考的指標？
上午一直沒輪到安牧雲的戲份，中午，他排隊領了一份劇組盒飯，自己只吃了裏面的素菜和米飯，唯一的一根雞腿讓給385了。
下午還是繼續帶妝等著，具體幾點拍沒人能知道，得看導演的安排和前面戲份的NG次數。
有時候等一整天，也輪不到他的戲，第二天再來繼續等，也是正常的。
好在正規劇組就算你當天沒拍戲份，工資也是照發的。
直到傍晚收工前一個小時，終於輪到了安牧雲的戲份，他連忙走了出去。
導演拿著本子正準備講戲，一看到安牧雲的臉，頓時就拉下臉來：“誰給他化的妝？化這麽好看，真拍出來，觀眾們只會覺得女主不答應他的調戲是不知好歹，知道不？趕緊重化去。”
雖然導演話裏的內容有些好笑，但事實確實如此。
至於化妝師，她其實也有點委屈，因為她早上確實是把安牧雲往醜了化的，不過天太熱了，這都一天時間了，他流了那麽汗，這不是早就脫妝了麽。
好在往好看了化不容易，往醜了化卻簡單很多，化妝師迅速給安牧雲的臉上掃了粉底，弱化了他的輪廓線條，再用重點醜化一下他的眉眼。
十分鐘之後，變醜的安牧雲再次出現在導演的面前，雖然沒能達到導演心目中草包紈絝的形象，但這個角色並不重要，導演也就勉強接受了。
簡單說了一下戲之後，導演讓安牧雲先表演一下給自己看看。
安牧雲點點頭，下一秒，他眉毛一挑，眼神裏透露出幾分不羈和淫邪，嘴角噙著一抹壞笑，頓時就變成了一個玩世不恭又好色的紈絝。
導演見狀不由得一楞，隨即誇了一聲好，等安牧雲一次性過完自己的戲份之後，導演還拍了拍他的肩膀，道：“年輕人，你戲不錯，晚讓場務給你加雞腿！”
安牧雲受寵若驚，“謝謝導演！”
安牧雲平時如果收工早，就不在劇組吃，不過今天導演發話加雞腿了，他便厚著臉皮留下來蹭了份盒飯，然後，加的雞腿他又讓給385了，好在還有一點小炒肉算是葷腥，雖然裏面是辣椒居多。
一人一貓窩在角落裏吃晚飯，安牧雲將盒飯蓋子反過來放在地上，上面再放著給385的雞腿，這樣小貓的雞腿就不會沾到灰了。
不少人見狀都好奇地打量著這一幕，更有不少人手癢，上來摸了摸385的腦袋，它今天已經被摸了很多次了，要不是不想給安牧雲添麻煩，早就發脾氣撓人了。
導演看到貍花貓時，也好奇地走過來，還從自己飯盒裏的雞腿上撕下一塊肉，放到貓貓的飯盒蓋上，但385看都沒看一眼。
安牧雲見狀只能尷尬地解釋道：“抱歉導演，它吃飽了。”
導演並沒有生氣，而是笑著道：“你這大貍花還挺有靈性的，會抓老鼠嗎？我們設備倉庫裏好像有老鼠，讓它幫我們清理一下？”
正在喝湯的安牧雲差點被嗆到，“不好意思，導演，我把它當寵物養的。”
導演無奈地搖搖頭，“好吧好吧，我老家農村裏的貍花貓一般都很厲害的，從小就會抓老鼠，有時候抓的老鼠比它自己個頭還大。”
被小瞧了的385差點要給導演展示一下自己的戰鬥力了，還好被安牧雲及時摟住，溫聲細語地哄了一會兒，才冷靜下來。
吃過晚飯，安牧雲騎著小電驢載著385，先是去附近的寵物醫院，給它打了貓三聯第一針，隨後才騎車回到出租屋。
天色早已經黑透了，不過家裏的燈依然黑著，李東海還沒有回來，不知道是不是想辦法掙錢去了。
安牧雲沒在意，他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房間和公共區域的衛生，又洗了個澡，然後便回房坐在了電腦前。
看著安牧雲在電腦上敲游戲代碼，385覺得有點神奇，“嗯？你會寫代碼？”
安牧雲點點頭，“是啊，我大學讀的就是計算機，雖然我更喜歡演戲，但是計算機技術學得還行。現在偶爾幫人寫點代碼賺點錢，不然僅靠群演的工資很難養活自己。”
385看著安牧雲十指翻飛間，屏幕上出現的一行行簡潔代碼，他幾乎不用思考，一遍敲下來竟是毫無錯漏，這哪裏是還行？這分明是很厲害好嗎？
“你既然會寫代碼賺錢，幹嘛還要送外賣跑代駕啊？”385不解道。
安牧雲更加不解了，“我什麽時候送外賣跑代駕了？”
385：？？
安牧雲：？？
一人一貓面面相覷了幾秒，小貓率先低頭扶額，“抱歉，信息收集有誤。”
安牧雲卻來了興致，“所以，是什麽讓你認為我在送外賣跑代駕？”
385搖搖頭，“不是……只是李東海不是打算一直白嫖你嘛，我想著你又不好意思找他要錢，那群演工資不夠的時候，你大概就要送外賣跑代駕補貼家用了。”
安牧雲更加不解了，“且不說送外賣跑代駕未必有我寫代碼賺的多，就說李東海打算……不是，真沒錢，我肯定還是會找他要的，他又不是我兒子，我幹嘛要養他啊？”
385呆住了，“你不是……喜歡他嗎？”
“你為什麽覺得我喜歡他？”安牧雲不解道：“就算我喜歡同性，但我是個1，李東海他……我也不清楚他具體是什麽型號，反正感覺不像0，我們型號都不匹配，我怎麽會喜歡他？”
貍花貓維持著呆萌的表情，眼珠子都瞪圓了，嘴巴張張合合，過了好一會兒，385才道：“我以為你會為愛做0……”
“嘶~”安牧雲深吸一口氣，伸手揉了揉貓貓頭，“別瞎以為，就李東海還能讓我為愛做0？他鼓包還沒我大，我都懷疑他是大樹掛朝天椒。”
385反應了一下，明白安牧雲話裏的意思之後，忍不住“噗嗤”一聲笑出來。
家人們，誰能想到啊？
李東海一有機會就穿個內褲在安牧雲面前晃悠，以為自己可以□□到安牧雲，結果安牧雲竟然覺得他是大樹掛朝天椒？
要是李東海知道了安牧雲的想法，大概會徹底破防的吧？
他一定會後悔自己沒在內褲裏塞襪子。
不過問題又來了，安牧雲說他是1，還說他不喜歡李東海，而且他還會敲代碼，根本就不需要送外賣跑代駕。
所以……這跟劇情說好的根本不一樣啊？
也幸虧385沒有一開始就把安牧雲的命運劇情告訴他，否則他肯定會質疑自己了。
貓貓疑惑，貓貓不解，這些任務劇情都是事先設定好的，現在卻發現跟現實有出入，所以它該去找誰啊？
找主神嗎？
但這個任務又不是主神給它派的。
找主系統300？
385感覺大蜘蛛也不咋靠譜。
思維發散了片刻，385聽到客廳傳來動靜，應該是李東海回來了，它鼻子尖，隔著房門，都聞到李東海身上的煙酒味了。
貓咪不喜歡那些味道，385不由得抽了抽鼻頭，問安牧雲道：“你既然不喜歡他，幹嘛要答應跟他合租啊？”
安牧雲一邊敲著代碼一邊理所當然地道：“因為我之前租的是群租房，做飯洗澡都不方便，裏面的人也亂七八糟的，一直都想租個小套間，剛好李東海提出來合租，我就同意了啊。”
好吧，這個解釋也算合理，385便不再追問了，而是窩在床上先睡了，畢竟貓貓每天都要睡十幾個小時，它占著貍花貓的身體，白天在片場都沒怎麽睡覺，已經很累了。
節奏輕快的鍵盤敲擊聲仿佛是在為它助眠，讓385很快就陷入了夢境，它夢到了附近的三花小母貓，又夢到了雪團，接著還夢到了裴奕。
只是夢境裏，裴奕的臉已經有些模糊，等它湊近想看得清楚一點時，卻發現眼前的人又變成了安牧雲的臉。
它不知道的是，安牧雲在它睡著之後，又敲了很久的鍵盤，等收工的時候，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。
安牧雲無聲地伸了一個懶腰，然後悄無聲息地湊到貍花貓的身邊，在它的頭頂落下一個親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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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牧雲今天要飾演的是一名紈絝, 有幾句臺詞，主要戲份就是對女主見色起意，沖上去調戲女主, 然後被男主打臉的情節。
他換好服裝做好妝造之後，便去休息區等待了。
天很熱，休息區是半開放的區域, 沒有空調，只有一臺落地電風扇搖著頭吹，這裏不止安牧雲一個人, 能分給他的涼風自然也不多。
安牧雲穿著長袖的戲服, 內裏早已汗濕, 不過他早已習慣了, 一開始當普通群演的時候，有時候還得頂著大太陽等一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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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實就是因為安牧雲並不懂直播話術，前半個小時的時候, 根本留不住觀眾, 直到後面385伸出貓貓腦袋在直播間賣萌，才勉強留下了十來個觀眾。
當彈幕區開始出現留言, 誇貓貓可愛，誇主人帥的, 安牧雲見狀頓時支楞了起來，但沒支楞多久，直播間便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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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牧雲被迫關了直播，一看粉絲人數，漲了一個。
也算不錯了，他安慰自己，如果不是385，怕是連那一個粉絲都沒有。
而此刻，385正舔著貓爪思考著該怎麽給安牧雲設置階段性任務，粉絲量好像是個可參考的指標？
上午一直沒輪到安牧雲的戲份，中午，他排隊領了一份劇組盒飯，自己只吃了裏面的素菜和米飯，唯一的一根雞腿讓給385了。
下午還是繼續帶妝等著，具體幾點拍沒人能知道，得看導演的安排和前面戲份的NG次數。
有時候等一整天，也輪不到他的戲，第二天再來繼續等，也是正常的。
好在正規劇組就算你當天沒拍戲份，工資也是照發的。
直到傍晚收工前一個小時，終於輪到了安牧雲的戲份，他連忙走了出去。
導演拿著本子正準備講戲，一看到安牧雲的臉，頓時就拉下臉來：“誰給他化的妝？化這麽好看，真拍出來，觀眾們只會覺得女主不答應他的調戲是不知好歹，知道不？趕緊重化去。”
雖然導演話裏的內容有些好笑，但事實確實如此。
至於化妝師，她其實也有點委屈，因為她早上確實是把安牧雲往醜了化的，不過天太熱了，這都一天時間了，他流了那麽汗，這不是早就脫妝了麽。
好在往好看了化不容易，往醜了化卻簡單很多，化妝師迅速給安牧雲的臉上掃了粉底，弱化了他的輪廓線條，再用重點醜化一下他的眉眼。
十分鐘之後，變醜的安牧雲再次出現在導演的面前，雖然沒能達到導演心目中草包紈絝的形象，但這個角色並不重要，導演也就勉強接受了。
簡單說了一下戲之後，導演讓安牧雲先表演一下給自己看看。
安牧雲點點頭，下一秒，他眉毛一挑，眼神裏透露出幾分不羈和淫邪，嘴角噙著一抹壞笑，頓時就變成了一個玩世不恭又好色的紈絝。
導演見狀不由得一楞，隨即誇了一聲好，等安牧雲一次性過完自己的戲份之後，導演還拍了拍他的肩膀，道：“年輕人，你戲不錯，晚讓場務給你加雞腿！”
安牧雲受寵若驚，“謝謝導演！”
安牧雲平時如果收工早，就不在劇組吃，不過今天導演發話加雞腿了，他便厚著臉皮留下來蹭了份盒飯，然後，加的雞腿他又讓給385了，好在還有一點小炒肉算是葷腥，雖然裏面是辣椒居多。
一人一貓窩在角落裏吃晚飯，安牧雲將盒飯蓋子反過來放在地上，上面再放著給385的雞腿，這樣小貓的雞腿就不會沾到灰了。
不少人見狀都好奇地打量著這一幕，更有不少人手癢，上來摸了摸385的腦袋，它今天已經被摸了很多次了，要不是不想給安牧雲添麻煩，早就發脾氣撓人了。
導演看到貍花貓時，也好奇地走過來，還從自己飯盒裏的雞腿上撕下一塊肉，放到貓貓的飯盒蓋上，但385看都沒看一眼。
安牧雲見狀只能尷尬地解釋道：“抱歉導演，它吃飽了。”
導演並沒有生氣，而是笑著道：“你這大貍花還挺有靈性的，會抓老鼠嗎？我們設備倉庫裏好像有老鼠，讓它幫我們清理一下？”
正在喝湯的安牧雲差點被嗆到，“不好意思，導演，我把它當寵物養的。”
導演無奈地搖搖頭，“好吧好吧，我老家農村裏的貍花貓一般都很厲害的，從小就會抓老鼠，有時候抓的老鼠比它自己個頭還大。”
被小瞧了的385差點要給導演展示一下自己的戰鬥力了，還好被安牧雲及時摟住，溫聲細語地哄了一會兒，才冷靜下來。
吃過晚飯，安牧雲騎著小電驢載著385，先是去附近的寵物醫院，給它打了貓三聯第一針，隨後才騎車回到出租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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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牧雲沒在意，他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房間和公共區域的衛生，又洗了個澡，然後便回房坐在了電腦前。
看著安牧雲在電腦上敲游戲代碼，385覺得有點神奇，“嗯？你會寫代碼？”
安牧雲點點頭，“是啊，我大學讀的就是計算機，雖然我更喜歡演戲，但是計算機技術學得還行。現在偶爾幫人寫點代碼賺點錢，不然僅靠群演的工資很難養活自己。”
385看著安牧雲十指翻飛間，屏幕上出現的一行行簡潔代碼，他幾乎不用思考，一遍敲下來竟是毫無錯漏，這哪裏是還行？這分明是很厲害好嗎？
“你既然會寫代碼賺錢，幹嘛還要送外賣跑代駕啊？”385不解道。
安牧雲更加不解了，“我什麽時候送外賣跑代駕了？”
385：？？
安牧雲：？？
一人一貓面面相覷了幾秒，小貓率先低頭扶額，“抱歉，信息收集有誤。”
安牧雲卻來了興致，“所以，是什麽讓你認為我在送外賣跑代駕？”
385搖搖頭，“不是……只是李東海不是打算一直白嫖你嘛，我想著你又不好意思找他要錢，那群演工資不夠的時候，你大概就要送外賣跑代駕補貼家用了。”
安牧雲更加不解了，“且不說送外賣跑代駕未必有我寫代碼賺的多，就說李東海打算……不是，真沒錢，我肯定還是會找他要的，他又不是我兒子，我幹嘛要養他啊？”
385呆住了，“你不是……喜歡他嗎？”
“你為什麽覺得我喜歡他？”安牧雲不解道：“就算我喜歡同性，但我是個1，李東海他……我也不清楚他具體是什麽型號，反正感覺不像0，我們型號都不匹配，我怎麽會喜歡他？”
貍花貓維持著呆萌的表情，眼珠子都瞪圓了，嘴巴張張合合，過了好一會兒，385才道：“我以為你會為愛做0……”
“嘶~”安牧雲深吸一口氣，伸手揉了揉貓貓頭，“別瞎以為，就李東海還能讓我為愛做0？他鼓包還沒我大，我都懷疑他是大樹掛朝天椒。”
385反應了一下，明白安牧雲話裏的意思之後，忍不住“噗嗤”一聲笑出來。
家人們，誰能想到啊？
李東海一有機會就穿個內褲在安牧雲面前晃悠，以為自己可以□□到安牧雲，結果安牧雲竟然覺得他是大樹掛朝天椒？
要是李東海知道了安牧雲的想法，大概會徹底破防的吧？
他一定會後悔自己沒在內褲裏塞襪子。
不過問題又來了，安牧雲說他是1，還說他不喜歡李東海，而且他還會敲代碼，根本就不需要送外賣跑代駕。
所以……這跟劇情說好的根本不一樣啊？
也幸虧385沒有一開始就把安牧雲的命運劇情告訴他，否則他肯定會質疑自己了。
貓貓疑惑，貓貓不解，這些任務劇情都是事先設定好的，現在卻發現跟現實有出入，所以它該去找誰啊？
找主神嗎？
但這個任務又不是主神給它派的。
找主系統300？
385感覺大蜘蛛也不咋靠譜。
思維發散了片刻，385聽到客廳傳來動靜，應該是李東海回來了，它鼻子尖，隔著房門，都聞到李東海身上的煙酒味了。
貓咪不喜歡那些味道，385不由得抽了抽鼻頭，問安牧雲道：“你既然不喜歡他，幹嘛要答應跟他合租啊？”
安牧雲一邊敲著代碼一邊理所當然地道：“因為我之前租的是群租房，做飯洗澡都不方便，裏面的人也亂七八糟的，一直都想租個小套間，剛好李東海提出來合租，我就同意了啊。”
好吧，這個解釋也算合理，385便不再追問了，而是窩在床上先睡了，畢竟貓貓每天都要睡十幾個小時，它占著貍花貓的身體，白天在片場都沒怎麽睡覺，已經很累了。
節奏輕快的鍵盤敲擊聲仿佛是在為它助眠，讓385很快就陷入了夢境，它夢到了附近的三花小母貓，又夢到了雪團，接著還夢到了裴奕。
只是夢境裏，裴奕的臉已經有些模糊，等它湊近想看得清楚一點時，卻發現眼前的人又變成了安牧雲的臉。
它不知道的是，安牧雲在它睡著之後，又敲了很久的鍵盤，等收工的時候，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。
安牧雲無聲地伸了一個懶腰，然後悄無聲息地湊到貍花貓的身邊，在它的頭頂落下一個親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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